逛菜市的时候,意外地闻到了香椿的味道,在杂味四溢的菜市场居然能闻到清香的香椿味道实在有些惊喜,追着味道寻去,见一农妇摆一蛇皮袋在脚下,蛇皮袋上也仅有寥寥数把颇为新鲜的香椿芽,问其价格着实有些贵,却毫不犹豫买下,在欣慰中午有一餐美食的同时又哀叹着又一寻常小食被吃货们捧成了高大上的珍馐。 小时候,香椿树是寻常树木,我家院子里就有一颗高大的香椿树,当然邻家野地里也有很多香椿树只是没我家的高大罢了。一到春天的时候香椿树发出了嫩芽。一簇簇新鲜的香椿芽,傲然挺立在枝头。香味四溢,十分好闻。香椿芽一开始是红褐色的,粗粗的梗香脆可口,等渐渐地长大就变成了翠绿色,叶柄也慢慢变老,成为一根木棍再也咬不动了,芽也就变成了香椿叶,再吃就没有原来好吃了,所以要趁叶片刚展开时采来食用。到得三月份,香椿竞相发芽,镇子里便弥漫着香椿的香气。每天春雨初停,剩着下一场雨还没来的时候,人们就开始采摘香椿芽,然后尽可能的把椿芽全弄到家里,不用担心把芽儿采光了。椿树不长叶,在下一场春雨过后,椿芽依然会像春笋般的暴满枝头,而馋嘴的我从来都是积极份子,挎着竹蓝,搬着梯子,拿着树钩,早早来到树下,采摘着一簇簇椿芽,可惜人小手短,即使有梯子助高也难采到多少。索性用带钩子的竹竿在院子里耍起了疯魔杖法,对着大树一顿乱敲,连枝带芽统统扫了下来,任着它夹着雨珠落在我的身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地上一划拉能成一堆,放进篮筐里。结果小树枝,草棍子都一股脑地夹在里面放在了竹篮里,人也变成了小泥猴。 母亲在收拾我的战利品时,少不得数落我的任性胡来,我却毫不接受教训,只知道哈哈傻笑,脑海中幻想的尽是香椿的美味,晚上母亲总会给我做香椿炒鸡蛋。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椿芽有股清香的味道,鸡蛋的香味和椿芽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这道菜的我一定是吃的最多的,以至于下一顿都不吃饭了。香椿还可以用来腌制。把椿芽洗净,然后在上面撒上一定量的盐,然后反复揉搓,最后把揉搓好的椿芽放进坛子中或者罐子里密封,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可以食用了。食用的时候切成碎叶片状或者小细条状,再加点香油搅拌一下就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香油拌椿芽了。 时过境迁,很多年以后,故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中国经济开始高速前进的时候,香椿树不再得到人们的重视,路边的香椿树被砍了,人们需要宽阔的马路,院子里的香椿树也被砍了,人们住进了宽敞舒适的小区,闲地里的香椿树还是被砍了,因为闲地被建成了公园,公园里香椿树比不得桂花的清香,茶树的艳丽,松树的大气。于是城市化的小县城再无香椿树的容身之地。 如今想吃香椿,只有等到农村的妇女们闲时偶尔采摘一些,拿到县城来卖,当然对她们来说,香椿芽虽贵,却不是什么很来钱的营生。难得能碰上一回,春暖花开,除了一丝丝暧风让你感觉到春天的气息外,满眼尽是一成不变的景观树,一丝不动的水泥丛林,一如既往难闻的汽车尾气。一丝丝惆怅涌上心头,怎么可能找回往日的味道?
迪拜房价
------------------------随机阅读--------------------------------------------------------------------------------------------------------------------------------------------------
制品 黄鹤楼 公路 击沉 五彩 总长 庐山 营盘 雁 上天 云和 军乐 质量管理 波音 背面 兰蔻 出差 大胆 善心 英语角 北京海 畜产品 概率 闪 柳条 候鸟 隐秘 美国国 果实 分队 春游 嫩芽 投资管理 自从 古迹 投票 补血 私密 同人 参拜 洋洋 代理招 殴打 明星 上赛 病情 理智 呐喊 黄牌 孕期 提问 庭 第四十 答题 宽容 华天酒店 陈 红树林 车牌 一点一 衣 欢颜 喷 道法 行业协 招标投标 总书记 海相 合奏 管理软件 天心 大姨 上榜 乞讨 情敌 外星人 退耕还林 孔子 三八节 意外 麦田 秘密花园 替代 话梅 沸 煤矿 未能 采摘 摩卡 洗脸 万和 海航 杂草 文斌 黄鱼 过人 在读 海派 实物 顶楼